在家闭门几个月写个剧本赚够半年生活费,还是开画室教小朋友画画,都能帮你摆脱循规蹈矩的班儿逼生活。
不想上班,大概是每个年轻人脑子里都冒出来过的念头。多数人仅仅是想想而已,但也有一部分人选择了退出职场,成为只对自己负责的 “自由人”,然后努力在城市中生存下去。
在我们父母那一辈看来,自由职业者和无业、待业并没有什么区别,他们也更愿意把 “自由职业” 看作是 “好吃懒做,不求上进” 的代名词。
根据领英(LinkedIn)提供的数据,在中国自由职业者中,年轻人确实占绝大多数:年龄在30岁以下的人数占到总人数的7成。而且,中国自由职业者在 “自立门户” 之前,工作年限都不长:超过60%的自由职业者在拥有自由职业前工作经验不满5年,其中33%的人此前工作经验甚至在3年以下。而美国的自由职业者分布则截然相反。工作经验丰富的职场人士更愿意从事自由职业 —— 50%的自由职业者年龄超过50岁。
回顾国内这些自由职业者,他们曾经从事的行业千差万别,他们现在职业的选择也各不相同。已经做了三年半自由记者的我,发现身边的 “自由人” 也越来越多,带着好奇我听他们聊了聊各自的故事和生活。看看这些选择了 “不稳定” 人生的他们,是否真的能负担的起自由的代价?让我们看看下面这几位姑娘的故事。
肿肿,23岁,模特,月入5000-8000元:
“今天晚上的气温只有7度,我需要在巷子里几乎全裸的披一件大衣拍摄。” 23岁的肿肿两年多前成为了一名自由模特,这是她当晚的拍摄任务。
两年多前的她,曾经被父母安排了一份在福建龙岩的国企无比稳定的工作。过了两月,她实在受不了那里的沉闷和无聊,自作主张的辞了职,拿着行李回了长沙,等待她的是父亲一顿劈头盖脸的打骂。
母亲安慰父亲:“回来了也好,在自己身边,还能互相照顾。” 冷静下来,父亲接受了现实,肿肿也开始打算在长沙找工作。焦头烂额的找了一个多月工作,也没找到合适的。正在绝望的时候,她在微博上看到一个摄影师的一组图片,给人很不一样的感觉,于是联系上了他,见面、交钱,拍了一组带有自己特色的照片。
拍完之后,肿肿就把这组图片发到了自己的朋友圈,摄影师也上传到了微博上。没想到的是,机会就这么来了,摄影师随后联系她:“一些潮牌店想找你拍服装册子,你愿意吗?” 那会儿,肿肿的人生好似跌到了谷底,没工作没积蓄。“这个机会像给我的人生带来了一丝光亮。” 肿肿就是这么开始了她的第一份工作。
两年多的时间里,辛苦自不必说,一般模特经历的肿肿都经历过,冬天拍夏装夏天穿羽绒服,而且还要做出很享受其中的样子。有时候拍摄预算有限的话,还要自己去搞定造型和妆容。接到拍摄任务后,首先看文案的创意,然后和化妆师设计妆容,试穿同风格的服装,进行模拟拍摄,随后再正式开拍。
当然也有辛苦和成就感并存的时刻。去年,肿肿随便在微博上传了一张图片,并 “艾特” 了一个她喜欢的微博账号,没想到过了几天那个账号的老大就和她联系,打算用她作为主角之一去新疆拍一部纪录片。“每当我觉得困在一个地方不能动弹的时候,就有了一丝光亮。”
就这样,她随拍摄组去了南疆一个月,饮食不习惯,气候干燥,沙尘暴,早出晚归,赶进度,这些 “不可抗力” 都需要她去面对去适应。但是也学到了新东西,在这部片子里,她的 “人设” 是个和两个好哥们儿一起出游,但有点任性又有点叛逆的女孩。虽然在南疆很苦,但是回忆起这一个月来,肿肿还是觉得这端难忘的经历丰富了她的阅历,加速了她的成长。
对于手臂和胸前的纹身,她有点小烦恼:“很多人一看我的纹身,就把我限制在了 Underground 的风格里面。好像我只能走街头风似的。”
当晚,拍摄的 MV 里面的情节就有类似《阿飞正传》中的情节,肿肿饰演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姑娘变 “楼凤” 的角色。烦恼主要在服装造型上,借来的衣服本来是短袖,但因为有纹身,所以又折腾了一通全部换成了长袖。但是肿肿搞定了这点小波折还是很高兴,“终于有作品能证明我也可以驾驭不同的角色了。”
对于自由职业者,绕不过去的始终是收入不稳定的问题,对于肿肿也不例外。虽然居住在长沙这样的二线城市,生存压力比起大城市小了很多,但是每个月的开销仍然不少,作为模特需要紧跟当下潮流:新出的口红需要试色、新款服装需要试穿,新的造型也需要尝试。
“也考虑过去北上广这样的大城市发展,那里虽然机会多但是竞争也激烈,现在还是我积累经验和能力的时候。” 总是能在 “绝境” 中发现一丝光亮,让肿肿对未来充满了信心。
王对对,34岁,画室老师,月入3000-5000元:
从早上9点工作到晚上9点是常态;随后就是加班,无休止的加班,反应在身上就是头疼,焦虑和失眠。在王对对远离格子间的三年里,身心状况终于有了明显改善。
那会儿,她还是一名 UI 设计师。后来父亲患病,为了专心照顾父亲,她辞了职。一年半里,医院和家成了她生活里的全部。虽然在此期间,也有不少朋友给她介绍工作,但是她想到这个行业压力太大,根本没法兼顾工作和家庭,她便以 “父亲有病为由,放了自己一马”。
随后朋友给她介绍了兼职工作:每天下午一个小时,教幼儿园的中班和大班的小孩们画画。在教学过程中,王对对便萌生了自己开画室当老师的想法。
但是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,让她不知道如何下手,正好教孩子画画的时候,可以让她既积累一些教学经验,又可以学会如何和孩子打交道。
“与其每天挤地铁上班,在办公室效率低下的浪费时间,不如利用现有的资源把这件事儿做起来”。说做就做,她把家里的一套一室一厅闲置空房,重新收拾了出来,买了一张大桌子,购置了各种各样的绘画工具,包括画架、颜料、毛笔、油画笔、画纸,这样 “王对对画室” 就开张了。
自己做了自己的 “主人” 之后,王对对发现其实这一点都不比上班简单,拓展生源首先就是她需要面对的问题,她想,去学校门口发传单的传统办法效果不一定好,于是选择了从熟人 “下手”:首先开通了自己的公众号,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图文并茂的文章来介绍自己,随后 “不要脸” 的求朋友在朋友圈中转发。效果还不错,很多有了孩子的妈妈加了她微信进行课程咨询。
王对对第一次会安排试课,主要是看是不是能和孩子投脾气,也看看孩子的绘画基础。除了孩子她也会教一些成年人,但是成年人不是她的目标人群:“毕竟画画只是爱好的一种,有钱又有闲的家庭主妇实在太少,即使有这样的人群,也基本上在忙于生或者照顾二孩的道路上。” 但王对对不会去教艺考生,“艺考是以应试教育为目的的,多为套路,对提高一个人的艺术审美和品位没有太大意义。”
现在生源慢慢稳定了下来,而且通过口碑的方式,学生的数量也在逐渐增加,这让王对对感觉轻松了一些。甚至还有几个80后的热心家长,充当起了介绍人的角色,给她安排了几次相亲,虽然暂时还没有什么下文,但是这种一对一的家庭式教学,也让师生之间、老师和家长之间的关系更为亲密。
对于王对对的 “事业”,她的母亲是支持:“以后你干脆自己做校长得了。” 在 “校长” 这事儿上,她也不是没想过:“等到以后做成熟了,就可以招聘各类型的老师,在开设不同的学习科目,办一所真正的培训学校。”
手机响了,是来自学生家长的语音消息,询问是否可以把上课时间从周六的下午改到上午:“我妈还说我呢,学校里有免费的兴趣班不去,非带孩子学花钱的,我告诉她,因为对对老师教的好!”
听到这段语音,王对对笑的有点自豪。随后,她打开电脑,准备开始备课,因为她知道等待她的又将是一个忙碌的周末。
冬冬,27岁,首饰设计师,月入3000-15000元:
2014年,冬冬工作的画廊受到大环境的影响,开始变的有些萧条,而她的老板那时选择了和一家国企合作,画廊瞬间充斥着一股官僚气息;而为了迎合国企领导,老板还在门口放了了一块 “辣眼睛” 的泰山石敢当,没过多久她就辞职了。
“以前在画廊工作,上班的时间和节奏都不紧迫。周围要么是一群功成名就的艺术家,要么是一群脑子不正常的艺术家,在那样的环境 ‘浸泡’ 了几年,无论是生活作息还是个人喜好,感觉都与常规的工作格格不入。” 这是冬冬给出的不想上班,也无法上班的理由。
赋闲在家后,冬冬也没急着找工作,喜欢做各种手工小东西的她,偶尔会去一些手工作坊做一些手工体验。一天,一个朋友送给了她一枚银币,她想也许可以化掉它做一枚戒指再送还给他们夫妻二人,应该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。于是她找了个作坊开始制作,没想到非常享受做戒指那种 “心无旁骛” 的过程,于是便下定决心学习金工,开始以设计首饰作为她人生的新起点。
设计、制作首饰,其实过程最熬人。对于冬冬来说,脑子里想象的,画在纸上的草图和现实制作出来的成品总会有差距,需要不断调整。比如,她的第一个首饰系列中的耳钉,一年中就已经翻版过五次。
“要说顶风冒雨不畏严寒酷暑废寝忘食的制作我还真没有过,但是最难的就是推销过程。” 冬冬和其他自由职业者面对的问题很类似,他们往往要身兼数职,作为设计师的同时,还需要进行市场拓展和自我推销。她选择了最直接的途径 —— 参加每年北京大大小小的集市,每次确定报名后,就要提前一周开始准备,还要根据市集主题做出相应的整体搭配。
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朝阳公园的万人瑜伽活动市集,为了配合当时的气氛,她特意穿了条很 “印度” 的彩色毛线裙,摊位也费劲心思融入了 “嬉皮” 元素。结果那天因为天气太热,一旁待命的救护车不停的从队伍里拉出中暑的人,而高温下自然也没有什么人有兴致逛市集,冬冬熬了一天毫无收获。
当然也有好的事情,她的首饰在五道营胡同的一家买手店里寄卖,老板正在犹豫上架位置和上架时间的时候,老板非常欣赏的一个作家朋友非常喜欢冬冬的首饰。就这样老板找到了持续上架的理由和决心。“其实职业就是人的一个社会标签,无论是自由职业还是常规职业,都是与社会交流的一个媒介,被别人理解自然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。” 这是冬冬理解的成就感。
收入不稳定也同样是冬冬的问题,最坏的时候她一个月只赚3000多块,最好的时候可以达到15000元,好在她父母可以自给自足,所以她除了一些日常生活开销和首饰制作成本外,并没有其他生活压力。
“正儿八经干了一年,我感觉找对了方向,我会一直想方设法做一名自由职业者。” 这是冬冬目前可以确定的事情。
朱鱼,27岁,编剧,月入无法按月评估:
朱鱼有一天被主编叫到办公室谈话,问她最近是怎么了,为什么三个月了都没有写出一篇稿子。三年前她曾经是一家周刊的记者,主攻奢侈品方面的采访和写作。朱鱼告诉主编,她感觉自己不在状态,想转行做编剧。主编的答复令她吃惊:“做编剧好啊,做编剧挣钱多,你要需要人脉上的资源,我给你介绍。” 听了主编的这番话,朱鱼像吃了一颗 “定心丸”,便愉快的辞职了。
虽然编剧和记者的工作类似,都是靠写字为生,但是编剧还是有一些技术 “门槛” 需要过,所以前两年她都在大量的阅读专业书籍和看电影中度过的。随后,朱鱼想得先入这个编剧圈才能得到写剧本的机会,于是她就用微博进行搜索,搜到了一些编剧,发 “私信” 勾搭,又主动去参加各类朋友的聚会,就这样慢慢认识了一些导演、编剧,拿到了一些机会。
一个前辈曾经说过:“正经的编剧,要至少有一部上过卫视或者上过院线的片子。” 今年,就在朱鱼转行做编剧的第三年,终于有一部她写的剧本要上卫视台了。“我也算是正式出道了。” 朱鱼对她三年的工作成果做了总结。
在这三年里,她的主要工作就是和制片沟通,根据制片的要求和主题的选取,进行剧本的写作。“其实和以前做记者的时候差不多,遇到一个新领域,也要快速的了解和学习。不同的是,以前可能是一个月写1-2篇稿子,现在这个时间点变长了,需要半年或者一年才能完成。”
有的电影或者电视剧为了赶进度,编剧交了前三集后,就要入驻进组,跟随他们边拍边写。剧组一般都位于荒山野岭,而且为了节省预算,人都是往 “狠” 里用,而编剧要跟上拍摄进度,只能牺牲睡眠,通常会写到凌晨3点,早上6点再爬起来继续写,一般女孩根本盯不住。朱鱼庆幸制片给她的时间都还算充裕,逃过 “进组” 这一劫。
朱鱼虽然窝在家里就能完成工作,但是有时候也需要出门和制片谈剧本,制片是编剧的甲方,也是给他们活儿干的人。为此朱鱼准备了两套衣服,一套是属于自己的穿搭风格,怎么舒服怎么来,另一套是见制片的时候穿的 “战服” —— 那一刻要能凸显自己作为一名编剧的专业和严谨。
就如每个行业都从来不容易一样,编剧也有烦恼和压力。主要来自按时和保质保量交稿方面。“我以前从不碰任何刺激性的东西,但是现在也开始喝咖啡。其实很多编剧都有强迫症,有的必须手里揉搓着什么东西,有的则脚在水泥地上划来划去,还有的变成了烟油子酒腻子。”
但还算高的收入也是吸引很多人选择当编剧的原因之一。朱鱼和她的男友以前没有想过要在北京买房,也许是年龄的增加,让他们也开始不得不面对现实的问题,“如果这部剧顺利的话,今年可以拿到最少30万,卖的好的话能拿到百万以上也不一定。”
也许,用一部热播剧的剧本来换一套房子的首付,是个挺划算的买卖。
小飞,26岁,淘宝卖家,月入5000-8000元:
小飞曾经是一名网站时尚频道的编辑,对,就是人们嘴里的 “小编”。领导交给她的日常工作,就是每天从别的网站拷贝各类 “两性话题” 来填满自己的频道。
“我的部门领导说为了增加用户粘性,总让我找一些尺度比较大的文章发。比如 ‘我加入了换妻俱乐部’ 之类的文章,让我特别尴尬。也不好意思告诉家里人我在单位到底每天都干嘛。”
随后一个周末,小飞的朋友约上她去 “动物园批发市场” 买衣服。她看上了一条28块钱的裙子。回到家,对着镜子,举起数码相机自拍了一张,发到了她常 “泡” 的论坛。一群女生涌来,纷纷留言咨询这条物美价廉的裙子在哪买的?小飞灵机一动:与其告诉她们摊位号不如直接卖给她们!
起初,小飞开始边上班边兼职卖衣服:周末她一改睡懒觉的习惯,在未知和兴奋的驱使下,六点半就起床坐着公车到 “动物园” 进货,“必须得早去才能拿到好货,而且多去几次,和老板混熟了,也可以拿到真正的拿货价。”
最早,因为怕卖不出去砸手里,小飞每件衣服就只拿一件用来 “打版”。回家后,先是挂在门后,正面、反面各拍了一张,再凑近了拍点细节,然后在把量好的尺寸放上去。但随后不止一个姑娘和她反应,没有真人秀,根本不知道这衣服上身什么效果啊。
请真人模特,扩大销量成了小飞迫在眉睫的问题。
于是托朋友的朋友找了个搞艺术的姑娘,一米六五的身高只有85斤。小飞说:“必须要找这么瘦的,因为相机的镜头会有膨胀感,拍出来的照片都会比实际胖些。再说,瘦还胸小穿什么都好看。”
小飞的衣服风格走的是 “无印良品” 的路子,不是因为她自己喜欢这类风格的衣服,而是这类衣服拿货价低,能卖上价格,即使赚到对半的利润,标价也还没到100块钱。而且只要写上类似 “岁月静好棉布温柔” 的宣传语,就能笼络来一批文艺青年。
小飞最开始偷偷摸摸,边上班边回复客人咨询的问题。因为只能周末去 “上新”,所以她妈妈负担起每天下午去市场补货的工作。而妈妈不停打来的确认电话,也让小飞的领导起了疑心。
帮忙是帮忙,但是当八个月后小飞选择辞职做一名全职卖家的时候,她妈妈还是表示了不满:“每月收入不稳定不说,也没有人给上五险一金,我每天退休在家,你也退休在家,这算怎么回事儿啊?” 每当妈妈开始叨叨她的时候,她就会带上耳机调大音量。
开淘宝店的日子已经过去一年半,她的小店也从最开始的一颗 “红心” 变成了现在的 “五钻”,周销量也从最开始的7件变成了现在的100多件。
目前小飞面对的问题就是,在市场房租的压力下,拿货也越变的来越贵:从同一厂子出来的一模一样的衣服,在江浙或者广东拿货的价格基本上是北京的一半;另一个问题就是只要有一款在网上卖火了,同类型的卖家都会一窝蜂的追单,到最后就只能拼价格了。“我总不能贴钱卖吧。” 小飞有些无奈。
在 “家里蹲” 开淘宝的这一段日子里,虽然收入因为服装的淡旺季之分而变的不稳定,但其实花销却比以前少了不少:主要省在了买衣服上,以前虽然挣得不多,但是在光鲜亮丽的写字楼里工作,怎么也得每天换一身衣服再去上班。现在虽然自己卖衣服,但是每天就在家穿着睡衣工作,反而对着装没有了任何需求;以前隔三差五就要和朋友出去吃个饭,互相发发公司的牢骚,现在没有了老板的 “压制”,心情好了不少自然 Social 的需求也没了。
小飞已经开始考虑她未来的计划了—— 系统学习下服装面料、设计的知识,争取可以以专业的身份摸索出自己的风格,再以服装设计师的身份去销售原创服装。
对于她妈妈来说,小飞再去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才是正事儿。
受访姑娘们是怎么打发无聊时光的: 不可否认的是,自由职业者有了更多属于自己的时间来支配利用。他们可以 “浪费时间” 做一件上班族没心情没兴致做的事情,下面是五个姑娘提供的属于她们的浪费时间的方式,供参考。
慢慢腌制一个鸡腿,然后送进烤箱,两个小时后就有了 “朗姆迷迭香烤鸡腿”。
去木工坊耗时7小时做一把专属自己的手工椅子。
心血来潮搜索8小时弄明白一个自己感兴趣的问题,比如,深喉。
打开【违规词】,2小时用毛笔抄上一段,只求得内心片刻的宁静。
在居住的城市地图上随便一点,用6个小时去 “压马路”。
设定一个角色,和对方用下午3个小时的时间玩 “故事接龙”。
作者: 喜喜 来源:vic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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